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樊代明院士进行主题为《精品战略与学科建设》的报告（内容未经细致校对，未经本人核实，节选，仅供参考）：
尊敬的汪校长、各位同道，非常感谢家鸿教授对我的邀请。关于这个会，医改还是其他什么，理论我讲不了。外国的医院拿到中国来造行不行。我们去其他医院学习来的经验到我们这儿行不行？目前的状况相当于长江决堤淹了千家万户，自己都来抢救自己那一块。但是，是抢救千家万户，还是去堵堤？我个人认为，怎么样从自己的情况出发？我情我愿、我行我素、我圆我梦，这是最重要的。本人当了五年的第四军大学校长，前面还有副校长，我不能具体讲什么理论，我们就讲从我们自己的情况中间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第四军医大学是两所军医大学合并而成，一所是国民党中央大学医学院，一所是晋西北军区卫生学校，1954年在西安成立的第四军医大学。如果追溯最早的历史，是国民党中央大学医学院第一任校长，是蒋介石先生，我是第18任。我和蒋先生政见不一样，但是我个人觉得当好一个院长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历史，从中间找到自己的底数，有时候胡来，不知道这个历史脉络，想三把刀、三把火，最后什么情况，把自己给烧了，结果医院还存在。所以，我把自己的历史叫做“四开”，一是开启到开明。1954年建校，到1959年实现第一次跨越。什么叫第一次跨越？中央政府对全国的院校进行评估，选出20所最好的学校。当时，进去两所，一所是北医，一所是我们。中央文件说的开明，什么叫“开明”？部队政治合格，文化程度不高，技术更差，这样的人办大学办不好，我们把国民党中央大学医学院整个引进来，还有别的大学优秀的教师组成强大的师资队伍，实现第一次跨越。总结这一阶段的历史，三个字“抓学术”。这是我们当时建的学校。（图）
第二，“开整到开心”。正当我们建校的时候，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第四军医大学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谁救了我们？小平同志……小平同志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于是我们回来了，于是开心了，引领了第二次跨越，就是全国首批博、硕士学位授权学科，本人是1978年第一批研究生的，那时候全国一共加起来不到1000人，不像现在招几十万，当然也就找不到工作了。
回顾这一段的历史“抓学术”……
第三是“开发到开放”。什么叫开发到开放呢？人回来了，囊中羞涩，没有钱怎么办大学呢？当时的校长带着我们，倒过煤，把山西的煤倒到西安卖钱。我们打过石油，在陕北的油田打过几十口井，但是没有一口井出油，旁边的石油公司都出油。我们卖过门店房，办过养鸡场，养鸡场养的鸡下的蛋比市场上贵得多。看来搞这个不行，搞什么行？开放。大家知道，西安是十三朝古都，来的外宾很多，当时比北京上海来的多，我们跟它搞合作，把年轻的知识分子送出国培养。我是1984年出国的，现在很多人吹海归，我是老海归……到90年代初，全国还没有开放的时候，包括清华还没有开放的时候四医大实现了绝大部分的科室从国外回来了，所以引领了第三次跨越，就是国家“211工程”，全国100所大学，清华也是，前20所是评出来的。当时医学三所，北医、四医大，还有后来进去的上海医科大学。我们拿到七八万块钱，别人没有拿到钱，我们拿到钱了，钱当然我们就发奋出息了。总结这一段的历史还是三个字“抓学术”，院长必须搞这个。所以，创造了70多个第一、唯一、首创，中国第一个体外循环，中国第一例PTCA，管是冠脉堵了造影安支架，第一例是我们做的，然后再推向安枕和阜外，这是历史。世界第一例十指断指再植，十个手指断要接合，20个手指断了，20个医生同台演出，不容易，那是80年代，显微镜都不好，要接活是要水平的，接心脏、肝脏比较容易，只要血管一接，神经都不用接，接手指头不容易。这是体外循环，这是烧伤，这是十个手指头接活，全世界第一例。这是有据可查的。中国第一例部分活体小肠移植术……
好是好，到21世纪新的挑战来了，这个挑战放在本届校长面前，所以多一个院长，想到自己的挑战是什么？第一，地方大学大量扩招，一个不起眼的大学扩招5-10倍，四医大不扩招，我们只有400个学生。我们在北大、清华之前招生，我们招的平均分加起来比你们高，为什么？你们是把状元拿走了。我们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人进去以后吃穿住全部由国家负责，每个月读书给你发工资，回家爸爸妈妈还给你发钱，关键是毕业以后所有的人都能找到工作。但是不让你招。第二，军队院校大幅裁减，首先把第一军医大学给撤了，剩下从3600人降到900人，900人怎么办大学？……江主席说，我们现在有2100个，好在没有伤筋动骨，我们从3500个到2100个，走了1400……留下的是精兵强将。所以，四医大当院长、校长好当，比你们好当，像王院长那里，来了一个人要管他一辈子……我那里不行，每年必须走100多个，还要从国外引进来，我这个引进比其他的好得多。还有非战争军事行动频发，地方出了事，你们可以不去，我们必须去，小汤山我们来了80多个，汶川地震去了800多人我是总指挥；玉树地震去了300多人，我还是总指挥。国际阅兵去了300多人，到这儿来我不是总指挥；上海世博安保五分之一，1500万的游客是四医大学生用了8个月给检进去的……同志们看，一共没有几个人，这里几百，那里几百，最后不就是剩下几个校长带着打扫卫生吗。更主要的是建设创新型国家，不是拼人头，也不是拼资源的时候，怎么办？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毛主席办的军医大学还办吗？一个大学和办公司不一样，公司大旗一扯，跟我来，成了。大学是传承文明和创造文明的地方，500年前全世存在的会团体到现在也就剩六七十，其中61个是大学，为什么大学会存在呢？它的职能决定的，它是培养政治家，引领世界培养科学家，推动世界培养艺术家，繁荣世界培养军事家，呵护世界，是培养家的地方，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不是谁都可以派到我们大学里来工作，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当大学校长的，有时候一纸任命就可以误了一所大学，毁了一所大学。
办一所大学最重要的是什么？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先生说过不在大楼在大师，对不对？那时候对，现在不对了。大楼不重要吗？我叫你住茅草棚你试试看。我以为，办校在楼在师更在谋，最主要的是办学思想，有好的思想，没有大楼有大楼，没有大师有大师，没有好的思想，大楼会空，人会走，是不是这样。可在我们中国，常常出现大学办学思想的枯竭，媒体的同志用词注意一点，为什么？我统计了120多所中国的大学，其中70%第一个是团结，所以是团结、求实、勤奋、创新，我不是说团结不重要，团结重要，你把孩子送过来，我只教会团结，其他什么事都不会做，能行吗？大学不是求同而是求异，好的大学之所以学生分不出去，就是求同太多。我到大连一个大学也讲这个课，一进门就是团结、求实、勤奋、创新。我说从我们这儿抄的，他说你们多少年，我说我们60年，他说我们100多年，谁抄谁啊。你没办法不抄，要保持一致，不就那么几个字吗？厚德、明德、崇德、上德，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新时期，举什么旗帜，瞄什么靶子，走什么路子，如何迈步子。校长必须会当，必然光听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干，你干得好吗？上头只说“科学发展观”五个字，究竟怎么科学发展，是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必须会当。怎么样从开减到开创，实现四医大第四次腾飞呢？我们凝练出来精品战略的办学思想，出来以后在整个学校，我讲学校你们就想医院，在办学实践当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我们提出来“11N
唐诗三百首，为什么到现在脍炙人口，因为它是精品，历史只记住精品，历史只承认精品，别的都忘了。在各行各业当中，哪个行业都追求精品，农民的最高境界是精耕细作，工人精打细磨，艺术家精雕细刻，商业家精打细算，国家精兵简政，部队精兵强将，一贯的求精过程，就像我们平常找对象，找了一个又一个，老是不满意，那是在追求精品。最纯的是糖精，最酸的是醋精，最香的是味精，最令人陶醉的是酒精。精品战略出来以后，我又加了一句话，是追究第一或唯一的战略……它是不宜常品充数、次品充好、赝品充真的战略。为什么我们申报一个成果老是要找人呢？因为你是常品你想去当精品就得去找人。精品战略出来以后我要把它翻成英文去发表，在国外已经发表了，让老外翻也翻不出来。我说自己来翻就是“TQI”，就是最高质量的再提高。TQI来源于CQI，大致27年前美国出现一次经济危机，日本的丰田汽车打入美国市场，美国的汽车卖不出去，金融危机，当时有一个人是“德名”，他写了一本书是走出困境、走出危机。这本书提出一个概念，就这个CQI救了美国，我们的TQI和CQI有什么差别呢？CQI强调昨天到今天高度到最高，我们说任何事物要说它最高，只限于今天，因为明天会更美好。而TQI强调今天到明天，是最高到更高。英文是To make the best better。把今天的最好做成明天的更好。
精品战略出来以后分成三大战役。第一战役已经完成。再好的思路如果没有战术去实施，一纸空文。所以是N个工程，我们现在提出22个精品工程，已经完成18个，这些工程短的一年，长的四年，完成一个写成一本书、一套书，现在这个书18个工程完成，28本书，加起来跟我人一般高，
我们再看下面这一个“
下一个“
第一是讲学术氛围。2004年我们在学校工作，一天科研部的王倩（音）给我打电话，说樊主任来救我。我说救你干吗？说请两个老外来讲课，我是主持人，时间到了，目前的状态是台上比台下的人还多，台上三个人怎么讲，比台下还多怎么讲课。一个大学或者一个医院学术氛围相当于一个庙的香火，如果一个庙没有香火，要和尚干什么，要庙干什么。现在医院一周不会低于30所学术论坛，学习有第一需要，有的单位一进来门口有几张桌子和几张名字，自己画掉，一个单位如果这样搞学术活动，这个单位早完要完，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是内科主任，我把内科的9个科联合起来做内科精品讲座，一场讲座一个半小时上去8个人，每个人讲8分钟，8分钟之内必须要把一个疾病的来龙去脉和现在的发展要讲清楚。不好讲。而且三不讲，不精炼不讲，不说废话。有的人上去说，各位领导，今天我汇报的题目，对不起，把今天这个给我去了，我这么大个人今天和明天搞不清楚，还用你教吗？要去了。要讲3-4个月，30-40场才能上去，讲话越短越能讲。第二个不通俗不讲，通俗就要把复杂的问题讲的简单，让谁都能听得懂，这叫水平。同时把复杂问题讲的简单，那是讲师，把简单问题讲复杂那是院士。所以我在全国演讲，有很多粉丝，在粉丝当中有司机，我的司机把我拉到这儿就在这儿听报告，回家以后太太问他，你听得懂吗？他怎么说？听不懂樊校长的报告那是智商有问题。第三个不幽默不讲。8分钟必须引起2次掌声或者笑声，然后第一堂是消化的，600人坐满，我和所有人说，你们来支持一下，第二课堂第三堂不需要了，800人、1600人、2000多人直接拉到大礼堂。一共讲了100场，800人上场，6万人听讲，点击率每小时2万人次，到10场就不放开了。如果要听这套书，4本书要听20天，听了20天，完全变了一个人，你以为两个医生坐在那儿一样吗？差别大了。他们辛苦，我更辛苦，800人都是我主持，还不能他上来，他下去就完了，还要进行总结和启发，起码要和董卿相比。我就把800人的主持，合成一本书，现在畅销的很。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来一段。比如讲乳腺病，我知道2000多人来听，很难集中思想，我也知道屏幕上将会出现大大小小很多、很多白花花的乳房，很难不引起年轻人的奇思怪想。我说同志们，昨天什么日子？昨天是母亲节，我们对一个伟大的母亲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母亲的伟大，请问什么字？娘。我说不是，是乳腺的乳。大家看怎么写，先是一撇修长的头发，两点两个乳房，再一撇是左手。我们伟大的母亲当她年轻的时候披着修长的头发，用她的左手羞涩的托起自己两个乳房，干什么？喂孩子，下面就是，就是你们。母亲在完成这个举动的时候，她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姿势，是跪姿，就是为了你们，我们母亲有了乳房，有的时候，跟她带来困难甚至于灾难。下面有请张教授讲乳腺癌。
下一个是精品课程。学术上去了，老师不高兴了，我们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我说是吗？春节以后我统计了一个课程，45个人上课，只来27个，上来以后40%打过磕睡，我说，孩子们不要打磕睡，妈妈给你那么多钱来学习，起码你要尊重老师。是啊，我们到课堂上打磕睡就是尊重老师，不然我们就不来。有的老师一上来就念PPT，念完就下课，我不如在出租屋念。你真是蜡烛，燃烧了别人，照亮了自己，燃烧是别人，是耽误了别人，燃烧了自己，是拿了工资。我说不行，3个90分，上一堂课专家评审大于90分，学生满意率大于90分，上一堂课，上完就考，现场考试，你教我考，平均大于90。然后再学校120个选20个，选出来以后是精品教育，大家学习，什么是精品教育？带着金色的证章上课，金色的证章一戴，同学们心旷神怡，将享受课程。如果没有戴这个证章，管你胡子多长，麻烦来了。奖金不一样，特殊政策，当上精品教员副教授评教授，不用考，直接上，当精品教员课时费相当于正教授的3倍。就这3倍，老教授找我了，说我教了一辈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吗？我说苦劳得到承认，但是功劳要评，你教了一辈子，学生的水平都赶不上，你等于误了别人的一辈子，是不是这样的。等我现在选260名精品教员，还有140名，到了400名就不用选了，现在有1400名教师，意味着1000名教师将失去教师职称，如果你不努力。教育部规定2年不上课，就没有教师职称，你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当教授吗？所以我们拿7门国家精品教程，我们拿到过国家战略成果特等奖，又拿了一个三等奖，现在在编教材，编电子教材，现在50多本教材从明年就要合成一个平台就够了。现在免疫和病历已经出来了，53本教材，57个主编，本人是这套教材的主编。
当老师的高兴了，当医生不高兴了。说樊校长，我看那么多病人，你不重视我。我说，你看好的吗？他说，我看的好的。我说，何以见得？他说，有多少人挂我的号。我说，不见得，那是挂四医大的号。我们要活出特点，只有你的特点是别人没有的，你才过得好……我来推出100项精湛艺术，比如心肝肾联合移植，在一个人身上，门诊大幅度增长。我当校长的时候，西京医院只有6000病人，现在天天超过1万，最多到了1.4万，我说的是人，我从来不讲人次，好多医院都讲人次，要讲人，怎么讲人次，一个人挂5张号就是5人次。所以，出租车司机说现在西安有两个地方堵车，一个是火车站，一个是西京医院院内堵车。我看那么多人就把门诊给扩大了，地下还有几层，地上还有几层，我就把门诊广场扩大了，原来只有一条道进去，现在是三条道进去、三条道出来。有人统计一下，一天进到西京医车看病的车是1.2万辆。所以，医疗收入，听说这个词儿不让讲，我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指标，就讲。我当校长的时候只有17亿，我每年增加6个亿，到去年80个亿。我的药占相比30%以下，如果这个放在北京和上海应该是多少钱。精良设备，在四医大我有两句话，好兵配好枪，好枪打四环。四医大要买最好的设备，毛主席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贪污有纪委管，浪费没有纪委管，不行拿出来用，推出100台设备，值100万，下来代金券发下去100万，收回来，收回来100万买一台新的，再买一台，如果收不回来祖祖辈辈就用这一台，就这么解决问题。
研制精良设备蔚然成风。杨利伟上天要在我们这个地方签字才行，中国唯一的航空航天医学系，但是我们也遇到问题，美国的飞机掉下来80%是飞行员的问题，我们的飞机掉下来80%是机械问题，为什么机械问题，下级给上级报的是机械的问题，其实还是飞行员的问题。我们研制出来一台设备，只有美国、俄罗斯和我们有……一个小姑娘上去讲音频、音调，为什么黄宏和赵本山上去说话音调不一样。我说你回去给我研制一个语音转换器，比如王院长说中文，我开一个英文，一个耳机听了就对了。回去研究快得很，我深信会成功，一旦成功还要学英语吗？你们到我那儿买耳机就完了。
精优论文。我2004年提出的时候，有多少人反对。其实这个不是最好，但是就是把自己的工作拿到国外发表，人国外知道，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当时那么多人反对，反对什么呢？所以，逼死一批人、逼疯一批人、逼走一批人，我看没有逼死一批人，逼走一批人，该走的还是要走的。人家说我搞大跃进，什么叫搞大跃进，原来不是有2000多篇中文，发那么多中文，1/3翻译成英文，叫别人也知道什么叫大跃进，现在只有400篇左右，所以我们平均一下子到了3.7，博士论文到了4.9，毕业论文，不就上去了吗？还是一比就出来了。像去年全中国医学只有八个，我们拿了三个，大家知道德国有一个基金会，每年在中国选25个博士到他们那里15天和诺贝尔奖获得者面对面进行交流，因为是别人出钱，所以由别人来选，每年从全中国2000多个大学选25个，我们年年有，去年是4个，今年一比是2个，孩子一比就出来了。
精尖成果。基金4.8亿，国科金285个，从医学院校拿285项不容易。有人算过，我当5年校长，四医大在国家拿的钱相当于过去50年总和乘于2倍……5年拿了5个国家一等奖，军事医学拿一个、基础医学拿了一个，临床一个、外科一个、内科一个、专科一个，全拿回来了，要实现大满贯，什么叫大满贯？国家一等奖、军队一等奖、只要国家设的一等奖这个专业的全拿回来，大满贯。人家说，四医大怎么没有国家二等奖？我们就是没有国家二等奖，我们根本就不准备报国家二等奖，报二等奖拿不了一等奖，而且不一定能拿到二等奖，全都废了，是不是这个问题……
新闻发布会，我们两个国家一类新药，都是转产了，一个6000万，一个5000万，中国第一块组织成功皮肤，就是像人的皮肤像创可贴一样。你不让他报国家一等奖，他说，樊校长试试，我们拿了一等奖，前一排党和国家领导人，第二排拿一等奖，最后几排拿二等奖的。都拿一等奖的还有一个站法，人人都想挨着胡主席站，我也想站，最后怎么办？完全得票多少。所以，我们连续3次都是全票通过，于是挨着胡主席站。还有胡主席请我吃元宵。
精细管理……我们那个地方尽管很累，晚上都要学习，女孩子们高兴得很，她们说，校长你尽管搞精品管理，让他们天学习，没有时间搞其他的。我当5年校长，为学校建了多少？建了57万平方米的新房子，没向国家贷一分钱，怎么办？各医院招完标以后，选出最好的3家，学校再参加进去5家，统招一次，一年省2个亿的人民币。还有设备招标，设备招标一年2个亿，我是全最后最低价再压20%。比如上一次在西安北京1050万，我压到了550万。我站在主席台上负责压价，所有专家教授你们负责打票，我不打票，腐败不会出现。把所有的人都到里面竞标，有10个国家如果有这个设备，你把所有的老板给我打通。我首先和美国老板说，金融危机这么厉害，这个设备都卖不出去了，你还不压价。他说，我早压价了，中国不压，中国1号老板、5号老板层层加价，使中国医疗设备增加了200%甚至于300%，土鬼子比洋鬼子还可恨。我说不行，我给你压，美国压下去，跟日本再压，跟法国再压，最后最低价，再和中国1号老板，2万美金，最后从1050万压到了550万，500万压下去了。你们那个机器人，你们买的是多少钱，我们买的是多少钱，我不能说，压了美国人都哭了……
精英人才。不缺人，我认为人才的奖金应该是常人的多少倍，起码3-4倍，不然留不住，正因为他带动了所有人都多了钱，是不是这个问题。这个世界穷的是伟人，创造世界没有人改变世界，常人死于世界，因为他抱怨世界，你不重视人才，不走才怪了……所以，我们每一年拿出来1000万，奖励青年人才，谁拿到国家一等奖100万拿去分，谁要是拿到二等奖一分钱没有，我说为什么给人100万？我说，你为什么不去拿一百万，你去拿吧。
……
精品学科，搞一个学科最重要的是思想，但是四医大不缺想，缺思想。这是学科方向，有的人搞了一辈子，不知道到哪里去。文化是凝聚力，是战斗力，在我们四医大每一个科都有遥遥万里，老鹰都飞不去，聪明的大雁采取两种办法，先派几只前面飞，然后产生了气流后面跟着滑翔就可以了，再依此类推，最后飞到了南方。在中国人人强调自己的作用，一个病人来了，说把他抢救成功了，人人都说这病人没有我们科他死了，这是对的，但是反过来，光有你们科，他也死了。消化科写了一个《大雁颂》，第一句话“我力有限，靠你重力搏程”，头雁说“我力有限，靠你定向领程”，再说“遥遥同行路，浓浓同路情”，大家说“为了那一天，启程”。我们的会议散会的时候都是说这几句话，谁当头雁，主任在主任，主任不在副主任，副主任不在护士长说了算，护士长不在，最老的站出来，我力有限，靠你众力搏程。就这样，相互的提醒，相互的提携，不要在一个科里搞内耗。对好的学科，我们独立家门，独立发展，独树一帜，我们要解决院中院的问题，这是消化医院，西京消化医院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消化科医院，去年总医疗收入5.4亿，我们只有47个人，这个楼三年拿了1.2亿科研经费，今年是5000万，我们拿了一个群体，连续4年在全国排名第一，已经成为世界医师培训中心。我们在这里做两个，一个是微创治疗，过去要开大刀，现在不要开大刀了。外科医生一上午做一个4万，我们只不到1万，外科医生做10天才出院，我们今天做完，明天上华山。微创治疗。所以，我们的门诊一天是1450人，明天看病，今天下午排队，否则根本不可能，380张床全部住满，外科等400个床位，一直等。第二个每一个月为中国培养一批消化科主任，我们用8年培养1万名，从去年开始向全世界打开，每一个国家来一个，学了以后再回去。为什么？这一个科5个长江，5个杰青，33个从国外会，世界上前20所大学，我们都有，组成一个团队，自然成了世界上的第一。这是消化道医院，一个多亿的医疗设备没有花一分钱，全是外国人送，所以我们那个地方内科已经摆在那儿，奥林巴斯技术人员在那里，一旦坏了修，修不好一台新的来了，不花一分钱。
我就讲到这里，最后给大家听这一首歌结束，我们叫大雁精神。词是我作的，曲是赵季平作的。词：我力有限，靠你众力搏程；我力有限，靠你定向领程；遥遥苦辛路，浓浓同路情。为了那一天，启程！
说得不好，我们毕竟是西北高坡的一点体会，对大大的北京城可能没有什么帮助，但是有一点点启发，我就达到心意了。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