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19年是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开业运营5周年。5个春夏秋冬,清华长庚人秉持“以患者为中心”的服务理念,团结奋斗;5载医疗旅程,每个科室的储物柜里堆满的锦旗,每一面背后都无声地记录着一段动人的故事。
(通讯员 韩冬野)骨科急诊,85岁老人,右股骨颈骨折,需要赶紧手术。
然而复杂的病史和残酷的生命体征让医师们却步。70年前患肺结核;11年前患肺栓塞住院治疗;高血压多年;心动超声显示实时肺动脉压力高达75mmHg,是正常水平的3倍多;肺功能检查显示中度限制性通气功能障碍、肺弥散功能下降……这里面的肺动脉高压与85岁的年龄一组合,都会让医师们望而生畏。
围绕着老人的病情,医院组织了多学科联合会诊。讨论是沉重的——如果不手术,老人会在痛苦中无法自主生活,没有生活质量,并且面临长期卧床而产生的各种问题,如褥疮、感染、呼吸系统问题等;如果手术,最大的风险就是“肺动脉高压”,术中一旦肺动脉压力维持不住,围手术期并发心力衰竭、呼吸衰竭、心率失常、心肌梗死等的发生率达14%-42%,预后差、病死率高。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入到麻醉科医师的身上。“风险太大,但不做,患者更加痛苦。”主责麻醉的周雪跃医师说。
最终清华长庚医师团队决定为老人试一试。在术前谈话时,医师们才了解到,老人是一名英语老师,与同龄的老伴相依相靠。老俩口没有孩子,老人一生教育的学生就成了她的孩子,学生们轮流照看着老师。老师的老伴年事已高,不能来院照护,经委托,学生就是老人的亲人,班长代表大家为老师签署了麻醉知情同意书。
老人很快进入了手术室,但清楚自己病情的她畏惧了。执行麻醉的周雪跃医师看出了老人的紧张、消沉,他握住老人的手,轻声说:老人家放心,睡一觉手术就结束了。没有儿女的老人,此时握紧了周医师的手,说了唯一的一句话:全靠你们了。在麻醉科张欢主任的带领下,大家一起为这位“80后”的重病老人行动了起来——精心制定了麻醉方案,备好了急救药品和设备并调整麻醉人力。周雪跃医师专门为该骨科手术执行麻醉操作;陈浩麻醉护士麻利地做好麻醉监护,并建立输液通路和动脉监测,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患者痛苦。骨科副主任潘勇卫精准娴熟地为老人实施了复位内固定术。
手术表面上很平静、顺利,麻醉团队却是全程捏着一把汗。“让老人能平安下手术,我们至少需要闯三关。”周雪跃说。针对肺动脉高压这个无法消除的大患,最好的治疗就是从术前、术中和术后,每一环节都做好预防,避免并发症的发生。术前老人出现的焦虑是一个危险信号,“紧张和焦虑可使肺动脉压力进一步加大,循环不稳定,甚至心功能不全。”及时安慰老人后,周雪跃给予了一些安定镇痛药物,使患者平稳下来;第二关则要做好全身麻醉诱导,周雪跃在有创动脉监护下,一点一点诱导尝试给药,避免了循环的剧烈波动;第三关则要维持住麻醉效果,做到镇痛充足,最大限度地减少手术刺激对患者的打击。此外,平衡液体出入量、平衡酸碱和电解质,保持好体温,这些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
在重症医学科医护团队的精心管理下,老人很快转入了普通病房。年龄之高、病情之重,加之老人没有儿女,术前已经出现了不良情绪,这些让周雪跃医生格外惦记这位老人。“在我的麻醉生涯中,我发现一个对生充满了渴望的人、对医生信任的人、乐观自信的人、受到鼓励的人,围手术期生命体征更加平稳、恢复更快。”周雪跃说,所以技术和人文关怀同样重要。术后,他加强了对老人的随访,不仅查看患者动态,结合疼痛情况调整用药,也会注意留心老人的情绪,鼓励她早日接受康复,重新回归独立自主的生活,在学生和医护人员的一同关心下,老人逐渐重拾了自信,“我一定配合好医生,早日康复,否则对不起你们的努力。”
老人的学生专门为麻醉科医师制作了锦旗,上书“服务一流,情系患者”。